一個作家的午後:村上春樹編選費滋傑羅後期作品集詳盡懶人包

在這心煩不樂的陰霾中,我度過了一生中最為患得患失的四個月。 然而不久前,我徹底失去了她,一心渴望融入男性的世界,見到邦尼,讓我想起紐約正是這樣的地方。 紐約大學生的消遣去處,巴斯塔諾比、尚利、傑克等名店如今變得恐怖得不宜前往,儘管如此,我還是回到了紐約,唉,撥開一重重醉雲酒霧的我,一次次地覺得自己背叛了堅持至今的理想。 我沾了點露水姻緣,但還說不上傷風敗俗,那些日子裡留下的回憶幾乎沒有一個是快樂的;就像厄尼斯特‧海明威有一回說,酒館就是開來給單身男人找殷勤的女人,其他人只是在糟糕的空氣裡浪費時間。 此外,我在為作品寫的解說中也提過,我曾譯過〈酗酒個案〉和〈我所失落的城市〉這兩篇(都收在《我所失落的城市》書中),都是我喜愛的作品,這次也重新翻譯過。 1947年生於台灣苗栗,中興大學農經系畢業,日本千葉大學深造。

雖然如此,得知他在人生的最後階段終於調整好狀態,開始朝新目標堅定地邁進,總算感到欣慰。 然而,應該是為時已晚吧,一直以來,他持續耗損身體太久了。 費滋傑羅是那種以日常生活經驗為核心,發揮想像,從中創作出小說的作家,一旦實際生活失去重心,消沉下去,作品便相形失色了。 當他和塞爾妲共度著正面快樂、多彩多姿的生活時,兩人一同看到彩色的世界,從中產生創作的能量。 失去了塞爾妲──他的另一隻眼,對他構成精神上重大的損害。

作品獲「野間文藝賞」、「谷崎潤一郎文學賞」、「讀賣文學賞」等無數獎項肯定。 中譯超過51本,包括長篇小說、短篇小說、散文及採訪報導等。 接下來我要說的,只是那段浮華日子裡上千個成功故事中的一個,卻是我自己的紐約故事裡重要的一段。 在我重返紐約六個月之後,編輯和出版社的辦公室大門終於為我敞開,劇院經理求著我寫劇本,電影界問我要大銀幕題材。

一個作家的午後:村上春樹編選費滋傑羅後期作品集

她們同時教我陷入了惆悵無望的單戀,徬徨的我無法在兩人之間做出選擇,因此她們混成了同一個美好的形影:女孩。 還有第三個象徵,我卻不知失落在了什麼地方,這一失落就是永遠。 問題是,這篇寫給雜誌的故事發展到了中段就顯得十分單薄,薄得像是吹口氣就要飛走。 故事情節像是爬著沒有盡頭的階梯,沒有準備好的驚喜元素,而前天看來還美妙絕倫的角色,現在卻連在報紙上連載都不夠格。

一個作家的午後:村上春樹編選費滋傑羅後期作品集: 作者簡介

1917年費滋傑羅投身第一次世界大戰,期間他結識了未來的妻子──豪門之女塞爾妲,這段婚姻加劇了他高潮起伏的一生。 1920年出版《塵世樂園》(This Side of Paradise)一書成名,同年與塞爾妲結婚。 當時許多雜誌社紛紛以巨額稿費向他邀稿,為了滿足塞爾妲夜夜笙歌、舉辦宴會的奢華生活,他開始替這些雜誌社撰寫大量快速賺錢的流行短篇小說。 然而,儘管《塵世樂園》非常暢銷,費滋傑羅其他作品銷售卻始終沒有起色。 截至2022年推出《最後一個影壇大亨》日文版為止,村上總共編選、翻譯了7本費滋傑羅作品。

一九三○年代後半相當於費滋傑羅的晚年,但他去世時才四十四歲,所以「晚年」的說法或許不是很恰當。 因為本來四十幾歲,以小說家來說應該正處於狀態絕佳的時期。 1979年以《聽風的歌》獲得「群像新人賞」,被譽為日本「八○年代文學旗手」,1987年出版暢銷小說《挪威的森林》,當年上下兩冊銷售突破四百萬冊,成為傳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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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上春樹另外選錄對他影響深遠的「崩壞三部曲」和《我所失落的城市》。 「崩壞三部曲」是村上反覆重讀的經典,如今終於為了本書翻譯;《我所失落的城市》與《酗酒個案》則是他時隔四十年再度選譯的鍾愛之作。 1981年,村上春樹翻譯出版費滋傑羅短篇選集《我所失落的城市》,開啟之後40多年譯介費滋傑羅之路。

  • 作者憑本書獲選古根漢學者並榮獲麥克阿瑟天才獎。
  • 然而,從中可以窺見他仍極力穿越那深沉的絕望、努力抓住一點微弱光源、緩緩向前邁進的堅定意志。
  • 在那一刻之前,我所見識到的紐約只有它示人的那一面——我就像傳說中從鄉下進城幫廚的狄克‧惠廷頓,看著眼前的大熊耍把戲目瞪口呆;也像個南部大區來的少年,對巴黎的繁華大道神魂顛倒。
  • 透過本書,村上春樹向我們解釋,費滋傑羅是「以日常生活為核心,讓想像力膨脹,並從中創作出小說的作家」,一旦生活消沉,便難以隨心所欲寫作。
  • 當務之急是我得在廣告業裡賺點錢,好去布朗克斯租間小到令人窒息的雙人公寓。
  • 這源自第一本著作《塵世樂園》成功後,費滋傑羅和妻子塞爾妲和上流社會往來,過著飲酒放蕩、不忠的生活,導致婚姻出現危機。
  • 這個時期是他的健康、婚姻、財務都出現狀況,生活備感壓力之時。
  • 1939年,他開始寫《最後一個影壇大亨》(The Last Tycoon,未完),也是費滋傑羅生平最後一部作品。

當我還在普林斯頓大學念書時,他已經是個紐約客了。 他在越下越密的雨中拿著手杖一路疾行,我判斷這是他的午後散步,我既然不打算叫住他聊上一個小時,那麼我的赫然出現,對這個全心投入私人行程的邦尼而言,就成了打擾。 計程車繼續跟了一段,我就這麼一路觀察,留下深刻印象:他不再是當初霍德宿舍裡那個靦腆的小生了——他踩著自信的步伐,沉浸在自己的天地裡,眼睛直直地望著前方。 我知道他租了間公寓,與三個男人同住,大學時不能幹的事,現在百無禁忌,但是,還有些其他東西默默滋養著他,這是我第一次意識到那個新東西——大都會精神。

1896年出生於美國明尼蘇達州聖保羅市,費滋傑羅在求學時期便展現出異人的天賦和對文學極高的敏銳度。 他於普林斯頓大學就讀期間參與許多社團,替三角社撰寫音樂喜劇,並依此完成一部小說投稿至Scribner’s出版社(之後替他出版第一本小說《塵世樂園》),雖被退稿但獲得編輯極高的評價。 我為這本書選譯的作品,主要是他在竭盡自己心力活下去的灰暗時期所創作出的作品。 然而,從中可以窺見他仍極力穿越那深沉的絕望、努力抓住一點微弱光源、緩緩向前邁進的堅定意志。 讀者如果能從這本書收錄的作品感受到,或多少讀出那樣的感覺,對身為日文版譯者的我而言,沒有比這更高興的了。 《我所失落的城市》在日本發表時,只有少數費滋傑羅的作品被譯出來,其中多數已經絕版。

無論如何,權利根本不在他手中——早在幾年前他就賣出了默片版權,去年連有聲電影版權也賣了。 假如我們只會愛上最適合自己的人, 愛情又怎會讓人心碎神傷? 對費滋傑羅書迷來說,未能看到他完成長篇小說《最後一個影壇大亨》當然非常遺憾。

一個作家的午後:村上春樹編選費滋傑羅後期作品集

1939年夏天,因為健康惡化,許多作品都只能在床上完成。 1940年他決意要在短時間內寫出《最後一個影壇大亨》,卻因心臟病突發去世,留下六章傑作。 村上春樹持續譯介費滋傑羅作品超過40年,首次親自編選、翻譯、撰文介紹,收入8篇小說及5則隨筆。 精選作品創作於1930至1940年間,正展現了費滋傑羅人生實際遭遇的困境。 前兩篇作品《一段異國旅程》、《兩個錯》大量描寫夫妻之間的緊張關係。 這源自第一本著作《塵世樂園》成功後,費滋傑羅和妻子塞爾妲和上流社會往來,過着飲酒放蕩、不忠的生活,導致婚姻出現危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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將他的作品介紹給廣大的日本讀者,成為身為翻譯者的我重要的任務之一。 雖然對翻譯技術還沒有充分的信心,熱情仍推著我向前邁進。 這本書於一九八一年推出,那是在我以小說家出道不久時。 從那之後,我一邊寫著自己的小說,一邊斷斷續續埋頭翻譯費滋傑羅的小說,編譯了幾本短篇集,還譯了一本長篇小說《大亨小傳》。 1925年,《大亨小傳》出版,但是叫好不叫座。 1934年4月推出的《夜未央》,已令當時的書評家厭惡不已。

他極力穿越那深沉的絕望、努力抓住一點微弱光源、緩緩向前邁進的堅定意志。 ──村上春樹 村上春樹 X 費滋傑羅 兩大文學心靈一次收藏! 本書所收錄的十三篇,是費滋傑羅發表於1930年至1939年的作品,包括短篇小說及隨筆。 這個時期是他的健康、婚姻、財務都出現狀況,生活備感壓力之時。 1938年底,他和好萊塢電影劇組一起參加冬季嘉年華,卻喝酒鬧事,當場被開除。

透過本書,村上春樹向我們解釋,費滋傑羅是「以日常生活為核心,讓想像力膨脹,並從中創作出小說的作家」,一旦生活消沉,便難以隨心所欲寫作。 費滋傑羅被後世喻為「爵士年代」的代表作家,他自己將這段時期定義為「一個成長之後,卻發現所有上帝都已死亡,所有仗都已打完,所有對人類的信心都已動搖的世代」。 他在公寓另一頭的女兒座位旁一面踱步,一面讀信。 那是封煩人的信,沒半點教人開心的消息——大多是帳單和廣告,廣告上頭印著一位奧克拉荷馬日校男同學和他翻開的簽名相冊。 山姆‧高德溫或許會和史佩斯威沙合作拍支芭蕾電影,也或許不會——這得等到高德溫先生從歐洲回來,他說不定又有了一堆新想法。 派拉蒙影業想要作家授權一首出現在他書中的詩,他們不知道是作家原創還是引用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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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好萊塢的合約到期也未獲續約,龐大債務加上事業受挫,他又開始酗酒。 1939年夏天,他的健康大幅惡化,只能在床上工作。 本書前兩篇作品〈一段異國旅程〉、〈兩個錯〉大量描寫夫妻之間的緊張關係。 這源自第一本著作《塵世樂園》成功後,費滋傑羅和妻子塞爾妲和上流社會往來,過著飲酒放蕩、不忠的生活,導致婚姻出現危機。

1923年,為了節省家中開銷並全心投入《大亨小傳》的創作,費滋傑羅夫婦搬到法國南部的蔚藍海岸定居。 但隨著費滋傑羅集中心力在創作之中,塞爾妲也有了新對象──年輕的飛行官愛德華. 強森,塞爾妲提出離婚不成,兩人的婚姻從此埋下不安的火種。

從那一刻起,我明白無論我多常離開,紐約已經是家了。 接下來的兩年,我所能掌控的命運,就跟囚犯所能選擇的衣服一樣多。 但是,在邦尼公寓裡的那個晚上,人生甘醇安穩,比我在普林斯頓所愛的一切還乾淨純粹。 輕輕吹奏的雙簧管樂音與外頭的市塵鬧聲交織一片,艱難地穿過層層厚重的書本透進房來;唯一不和諧的音調,只有某位仁兄撕開邀請函的清脆聲響。 我正是在這裡發現了紐約的第三個象徵,並開始考慮租這樣一間公寓要花多少錢,盤算著有哪些朋友可以和我合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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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文思

柯文思

Eric 於國立臺灣大學的中文系畢業,擅長寫不同臺灣的風土人情,並深入了解不同範疇領域。